逆鳞可以随意和我的肉身合为一体,这就是一把好剑的好处了。我连续用剑攻击他,却突然变剑为拳,一般人是无法接受的,很容易中计。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用剑如用兵”, 临场战斗的智慧,就和武功一样的重要。 这是父亲最爱对我说的教条之一,我虽极不爱听,但现在都成了救我性命的良药了。 鬼矛结结实实受了我一拳,身受重创,口吐鲜血,身体不断地后退着,虽然刚才我临时变招,力量无法用足,但也够他好受的了。 他一口气退了十多步才停下来,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颈上鲜血象喷泉喷得老高。 刚才,就在他退离我四尺远的距离时,逆鳞再次从我的左手跳出来,在最合适的距离上,逆鳞锋利的剑尖和他的脖子亲密地接触了一下。 五年没有喝过人血的逆鳞终于再次地饱尝了鲜血的滋味,原本暗淡的剑身象宝石一般地发着黄光,剑身轻轻地嗡嗡鸣叫着,它要吸食了人血才能发出真正的威力。 这是我是生平头一次杀人,杀人的感觉并不好,我感到很恶心,也很想吐,可是我已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回味这种感觉。 “老九!”铁手大叫着,虽然是坏人(人们道德观念上的),可是心中也有兄弟手足之情,看到兄弟被杀,他象疯了似地向我扑来。 “臭小子,你杀了我兄弟,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狂兽百杀!” 猫一样的身体,胜过狮虎百倍的爪子在空中舞成了一个圆球,一个充满无限杀力的光球。 此时,我的眼睛的余光已可发现有六道人影已在附近出现,再不走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断情!” 我再次使出这一招,一年前我对缪斯用这招时,因心中不能忘情,结果被他破得一塌胡涂,但这回呢? 现在的我,更是不能忘情,这招的结果会怎样? ※※※※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奇特的东西,虚无飘渺,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集贪婪下贱和无私伟大于一身。 人类,可以为了一点小利而出卖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灵魂;有时候,人类又伟大得让所有的生物都感到汗颜,他们可以为别人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父亲曾对我说过,当人类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拼命时,这时候,他们的潜力,是不可预计的,就连神,面对为所爱之人而拼命的人类,他们也要避之三分。 “千万不要和为自己所爱的人而拼命的家伙交手,因为那是世上最愚蠢的行为。”这是父亲对我的忠告。 ※※※※ 为了所爱的人,我已将心中的那根刺给忘记了。此时的我,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铁手,带希拉离开这儿。 断情的前半招,化成一根接一根的丝线,一圈接一圈地套在光球上,有如百炼钢作绕指柔般,用无限的柔情,将狂暴的杀招化解。 后半招化爱意为杀意,这回不是因爱变恨而生的杀意,而是为所爱之人而拼命的杀意。 没有了心魔的阻碍,为爱而生的杀力更纯更精更强。 逆鳞在他的身体上亲吻了十七下,有如情人般在做最后的吻别, 十七下的意思就是说被砍了十七剑,铁手就在半空中被我活生生地肢解了,肠胃脑浆洒了一地,鲜红的血象雨一样的洒向大地。 场面极为恶心,我一阵反胃,几乎要吐出来,可是我已没有时间了, “老四!”那六个高手愤愤的吼声已在耳边响起。 我睢也不瞧他们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抱起半裸的希拉,将黑色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体上,张开双翼飞向空中。 只要飞到高空,我就可龙游深海,虎入山林,谁也拿我没办法。 但事情若是象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的话,我后来一生的命运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希拉在我的怀中微微地颤抖着,她说不出话来,身体软得象四两的棉花。我感到她的心跳在不断地加快,她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很激动吧,但我却没有心情去感受这些,因为那六大高手已经向我发动攻击了。 只飞了不足十米的距离,二支饱含破龙斩力量的杀龙箭从不同的方位向我射来,好强的杀力,这应是拥有大地精灵变身力量的新人类射出来的。 同时来的还有两个禁制飞行的魔法光球,它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只能在挨上两箭和被禁飞球击中两种选择中任选一件。 我选择了后者,破龙斩和封龙印一样,是专门对付龙的武功,被它击中了,可不是说笑的。 我没有回头看,凭着心眼的感觉,判断出杀龙箭在空中飞行的轨迹,逆鳞剑随意到,反手击去,叮叮两声脆响,二支杀龙箭落地,而我也因为被禁飞魔球击中而失去了飞行的能力落回地上。 现在的我,失去了飞行能力,只能靠着一双腿逃离他们的追杀了。 后面的那六个家伙一边叫骂着一边紧追赶不舍,幸好希拉只是个苗条的少女,身体很轻盈,如果是个老母猪的话那可就够我受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她是老母猪的话高里也不会看上她了。 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我居然还会有这种胡思乱想的想法。 龙的天性对所有的禁制魔法都有着极强的抵抗力,在成为龙战士后,我也继承了龙的这个特点。只是,我现在的力量,离真正的暗黑龙还相差很远,所以,这种力量并不是极强的禁飞魔球对我还是有作用的。 我一下子失去了飞行的能力,从半空中落下来。我所中的禁飞魔法,只要我停下来用上不足三秒的时间就可将它解开,可是我现在连半秒的时间都没有,他们一直紧跟在离我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我抱着希拉不停地跑着,跃过一条条的房屋,穿过一条条的街道,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的,看见眼前这种奇景全都呆住了。现在的情景,不知情的人看上去,我好象是个采花的淫贼,正受着几个捕头的追捕。 当我翻过一间间屋子,穿过神龙大道,跃入巨大的神龙广场时,我不禁暗暗叫苦。 有人已在那等我了。 那儿有两个人,两只恶狠狠的眼睛在等我。 等我的人全是独眼龙,其中一个人脸上还有二道十字形的伤疤。 “基斯的儿子,哪里走!”脸上带着十字形伤疤,以豹人变身状态挡在我面前的独眼龙恶狠狠地对我说,眼睛里射出深刻的仇恨。 第六章父亲的遗产 手持着狼牙棒的刀疤男,大棒一挥,拦腰向我扫来,与此同时,他身边站着的那个脸色白得象僵尸似的无常鬼,也舞动着手中的大枪向我刺来。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蓝衫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正朝我这个方位走来,她是希拉学校的同学,名叫飞羽,过去,我因为希拉的关系,倒是曾和她见过几面。 “飞羽!接着希拉!” 我将怀中动弹不得的希拉高高地抛起,越过两人的头顶,向飞羽落去,与此同时,逆鳞再度出手,我必须全力阻止这两个家伙。 “如梦!” 如梦这一招是守招,使出来时,会在对手的身体四周布下一重剑网,封死对方所有的进攻路线。 逆鳞在我的手中幻出无数的剑影,有如雾一般地将两人包住,兵器交击的响声不断传来,交手中的我们三人几乎是不分先后地发出闷哼声,最后再是一声暴喝,他们从我的剑影从脱身而出。 在刚才的火并中,我们三人都受了点小伤,刀疤男的左臂被我砍了一剑,但只是割破了点皮,而那个白脸的无常鬼的脸上多了一道剑痕,鲜血汩汩流出,使得本就难看的他更加面目可憎。而我的胸口被对方的狼牙棒轻轻地擦了一下,幸好暗黑龙之铠发挥了作用,仅仅划了几道小小的伤口,渗出了一点点的鲜血。 希拉的身体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在空中不断翻转着,落下来的时候,包裹在她身上的披风松开,露出了美妙绝伦的身体,看得边上的路人的眼都绿了,许多人都没发现场上另外的三人刚刚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 我以最快的速度闪到刚刚接住希拉的飞羽身边,这时,我的四周已被他们团团围住。 ※※※ 我走不了了,如果我要单独逃走的话,这八个家伙绝对拦不住我,可是我不能丢下希拉和飞羽不管。 “让她们走,我留下陪你们玩。”我说。 “你以为我们会答应吗?基斯的儿子!”刀疤男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形势,对手有八个人,十二只眼睛,少了四只,因为有四个人是独眼龙,一起都恶狠狠地盯着我,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煮了吃。 “基斯的儿子?” 他们叫我老爸的名字,难道他们和我老爸有仇? 对了,十字形的刀疤? 这么多的独眼龙? 好熟悉啊,好象在哪儿见过。 我盯着少了只眼睛的四个人,一段往事从尘封了的记忆中回流出来,我一下子就想到他们是谁了。 “原来是你,狮狂班迪,你居然还敢到风都来!”我冷哼道。 “真想不到,基斯的儿子,居然还记得我过去的名字和外号。” 刀疤汉对于我能叫出他的名字,也不禁一愣,狮狂是他的外号,班迪是他的名字,只是,这些都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 我当然认得这家伙,因为他脸上的疤,就是父亲给他留下的永生难忘的纪念。 “真有趣啊,就好象是历史重演一般,想当年你们四十三大盗,因为一个女人而惹来了杀身之祸,想不到二十多年后,又是为了个女人,你们又要再次自找死路!”我嘲弄着说道。 “历史是会重演的,只不过这回双方的角色要换个位置了!”我的话勾起了刀疤男心中的隐痛,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将话从牙缝中挤出来。 ※※※※ 我的父亲,基斯·秀耐达,一直是班迪和他周围这四个独眼龙心中的噩梦。 班迪是鲁亚基身边的贴身侍卫,他是四年前才来到鲁亚基身边的,他现有九个狐朋狗友,是鲁亚基最信任的人,他们在风都被称为风都十虎。平日里狗仗人势,无恶不作,谁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班迪的左眼是个空洞,那是二十多年前被人硬生生地给挖掉了,在过去整整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不敢踏进风都半步,因为他怕一个人。 二十多年前的他,身边可不光有九个兄弟,而是有四十二个人,号称四十三大盗,在风都附近小有名气。有一天,一个好色的兄弟抢了一个绝色的美女回来,几十条淫虫都被她的美丽给惊呆了。 那个女孩实在是太漂亮了,虽然他们奸淫妇女无数,却从没见过如此出色的美女,听说她还是风都第一美女。 “老大,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应该让我先上了她!”最小的第四十三兄弟说。 “放屁,你的处男身早在去年就被窑子里的那只烧鸡给破了,还敢无耻地说出这种话!”谎言才刚说出口,就被人给戳穿了。 “该让我先来上,我都快三十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儿子呢!”有个家伙喊道。 “你妈的,昨天那个喊你爹的野种是谁?”有人怒吼道。 “老大,美女配俊男,我长得最帅,该让我先上!”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说道。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熊样,什么东西啊!”此语一出,立刻引来漫天的攻击。 人类灵魂丑恶的一面在这里暴露无遗。 “该我来!” “该我来上,我来开苞!” 为了抢这个美女,几十个亲如手足的结拜兄弟就差没动起手来,做为老大,班迪也有些罩不住了,也难怪,这个美女实在是太漂亮了,他自己也想一人占为已有,好独自享受, 对于自己将要面临的悲惨的命运,那个被抢来的少女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一干人狗咬狗。 “你不怕吗?”班迪问道。 “怕?” “我为什么要怕?我的他,很快就会来救我的,而你们,由于做恶多端,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少女说,“而且,我感觉到,他已经来了,而且很生气。”少女说着闭上了眼睛。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门破了个人形的大洞,象天使一样美丽的他,穿着黑色的披风,背后生着巨大的黑色的肉翼,象幽灵一样地出现在门口。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女孩就已在他的怀里了。 “该怎么处置他们。”他问少女。 “这些坏蛋早就该下地狱了。” 少女的一句话决定了班迪一伙人的命运。 “好!”黑衣男子说着温柔地在少女的脸上吻了一口,接着就用传送魔法送走了她,然后,他就挥舞起手中那柄黑色狭长的宝剑。 第一个死的是四十三个兄弟中身体最强壮的那个肌肉男,他力气最大,也最鲁莽。 “铁拳爆裂!” 他挥动着自己变身后有如刀子般锋利的爪子向对方的胸口抓去。 他的化身是熊人,他对自己的力量极为自信,这个美女是他抢回来的,可是却被人救了,他非常地愤怒,现在他要把怒气发在这个不知从哪里来坏他好事的人身上。 他的速度极快,力量也极强,可惜他的对手比他更快,更强。 因为他的对手是龙战士,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战士。 他躲过了他的攻击,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力量,同样的位置。在他的胸口开了个大大的天窗。 接下来的事,对于班迪还有他的四十二个兄弟来说,根本就是场噩梦,以至于数十年后,每一次做梦,他都要想起那个俊美得象天使,出手却凶狠得象恶魔的男子。每一次想起他来,他就浑身直冒冷汗,从梦中大叫着醒来。 男子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挥舞着,在他面前,生命就象草芥一样的脆弱,四十三个拥有变身力量的新人类联手,只不过在他手下走了不过了数百招,一个个象蚂蚁一样地在他的剑下化为粉末,最后只剩下七个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此时的班迪,早已被屠杀吓破了胆,和他的兄弟吓得开始求饶,但他并不想放他们。 “放了你们,只会让更多的女孩受害!” 他的脸上一点怜惜的表情都没有。 但他到底没有杀他们,因为这时,一个穿着很邋遢的青年从破了的门洞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他的脸上显过惊讶的神情,那是种夹着喜悦的表情,他放过了他们。 不过他们全被他给阉了,每人还挖去一只眼睛。 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叫基斯·秀耐达,暗黑龙的龙战士,我的父亲。 救他们的青年叫西斯菲尔德,是个星术师,我的义父。 至于被抢的女孩子,她后来嫁给了他,并为他生下了下一代的龙战士,他的儿子就是我。 拥有父亲几乎全部的记忆的我,自然也知道当时发生的这一切。 父债子还,四个活下来的独眼龙,现在当然也不会放过我了。 “老大,他杀了老四和老九!”变身为雷精灵,手持着嵌着龙牙的黄金魔法杖的那个黑魔法师说。 “你放心好了,我会把这个臭小子碎尸万段的!” 脸上刚被我破了相的白面无常鬼用他那只独眼死死地盯着我,恨不能食吾肉,寝吾皮。 形势对我是极为不利的,希拉现在动弹不得,飞羽虽是朱雀学院的优秀的学生,却远不是这些绝顶高手的对手,而我又要分心保护她们,这一仗不打也是知道结果会如何。 “如果我存心要逃走的话,你们绝对拦不住我的。”我努力地调节自己的语气,以免把自己心中的惧意从说话的口气中暴露出来。 “你怕了吗?基斯的儿子。你是决不会扔下她们不管的。”班迪冷冷地对我说,他们又被阉又瞎,实在是恨透了我父亲,也恨透了我。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怕了。”我说,”如果你答应放她们走,我将留下来和你们玩到底!” 在那一瞬间,我有了个主意,也许是个馊主意,可我还是决定用它,因为我已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狮狂恶狠狠对我说,几乎咬碎一口的钢牙。 “就凭我是龙战士!”我说。 “这算什么,你现在最多只拥有龙战士第二次褪变的力量,凭什么和我们八个人打。” “凭什么?就凭这个!”我冷笑一声,手一抖,猛地将逆鳞放在了飞羽的脖子上,飞羽愣住了,惊讶地看着我。 “凭我单打独斗的武功都比你们高,凭我是潜力无穷的龙战士!”我瞪圆了眼珠说道。”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我就先一剑杀了她们,然后全力逃走!你们绝对拦不住我!” “那又怎么样?”班迪喝问道。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每天都要小心我的追杀和报复。我是龙战士,力量增加得比谁都快。不要忘记了,以我现在的力量,单打独斗你们已远不是我的对手,而几年之后你们就更不是了。” “哼,你下得了手吗?”班迪阴森森地说。 “为什么下不了手?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她们一定会落在你们手中,那她们下场将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我一剑将她们全杀了来得痛快。”我淡淡地说道,表情之冷漠,连我自己也感到心惊。 “但那样的话你们最好希望自己将来不要被我活捉,不要有亲人,我会用最残忍的手段将你们一一地虐杀,包括你们的亲人在内,听着,是最残忍的手段!如违此誓,我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我举起右手,立下了这么一个毒誓,身边的飞羽一脸愕然,想不到我竟会这么说。 “你在吓我们吗?”班迪也有点声色俱厉了。 “吓你们也好,我怕了也好,你到底答不答应。”我恶狠狠地问道,无辜卷入这场纷争的飞羽是一脸地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和班迪同样是声色俱厉的我。 他们一定会答应的,千万要答应啊。我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逆鳞。 风都十虎中的那几个没有瞎眼的家伙,因为我的话,却全都动了容颜,毕竟要是惹了龙战士做仇家,都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龙战士在帝国有着超然的地位,就算是他们全家都被我毫无理由地杀个精光,皇帝也不会拿我治罪的。 “班迪,我知道你很想杀我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你别忘记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暗黑龙的传人,我很快就会被皇帝封为伯爵了,到时候你们可就再也没有机会杀我了。今天,你们倒是可以打着为主子护院的旗号,名正言顺地杀死我,如果你们有这个本事的话。” 我是要他们知道,这已是他们最后的复仇机会了,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了。 事实上,我内心也很怕,要是他们不答应我的要求的话,我也不知自己是否能真的狠得下心来杀死希拉。 围着我的八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班迪又和那个白脸的无常鬼低声交谈了两句,最后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则以历代祖先的名义,立了个誓言,表示绝不会临阵退缩,中途逃走,我们的战斗将至死方休。 飞羽的脸色有点儿苍白,刚才她从鬼门关上走了一着。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跑得越远越好!别理我!” 我一掌打在她身上,暗黑龙的龙劲送出,将她高高地抛起,以飞羽的力量,这样做决不会伤了她。 这个女孩看来还不算太笨,看见眼前的情景,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她在空中变身为狼人,落地后飞也似地跑了,倒是省却了我不少的心思。 飞羽带着希拉逐渐地远去,我望着把我围住的八个人,心中暗暗叫苦。 “不能逃走,以一敌八,天!” 我冷汗直流,忍不住又在心中暗暗大骂老爸做事不干不净,难道不知道除恶务尽的道理吗?竟只是因为义父的一句胡说八道的话而放过了这群混蛋,害得我现在要为他擦屁股。 我的那个变态义父对他说的话竟是:“这七个人虽是微不足道,却影响着你儿子将来的命运,如果你放过他们,你的儿子一定能战胜那个诅咒!” 可是当时我还没有出生啊,想不到因为这个卖狗皮膏药的星见的一句话,给我惹来了这么多的大便。 眼前的八个对手,全是可以变身的新人类,有二个黑魔法师,一个白魔法师,一个精灵弓箭手,外加三个强力的剑士,一个魔法剑士,这样的配制,互补不足,可谓是梦幻组合,八个人可以发挥出十六个人以上的威力。 当年父亲对付他们时,他已完成了龙战士的五次变身,当时的四十三大盗,也远没有现在这八个人那么可怕,而现在的我,只达到了龙战士变身的第二个阶段而已。 这一战,我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我很想杀出重围落荒而逃,以我的武艺,如果要逃走的话他们肯定拦不住我。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虽然我很想这么做。 誓言对于我这个被神所诅咒的人并不起多大的作用,可是我现在正站在神龙广场的正中央,左边是七位龙战士的雕像,右边是十贤者的石像,背后是七层高的龙战士纪念塔,前面是龙战士纪念碑,这些含有“伟大的象征意义”的历史遗物,就象是无形的锁扣,紧紧地锁住了我。 作为暗黑龙的第八代传人,我不能不顾及到龙战士的名誉,帝国最强的龙战士如果不战而逃的话,那会是个大笑话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这是在老掉牙的骑士小说中常说的对白,过去我总以为是笑话,现在终于体会到它的真正含意了。 广场上的其他路人游客早就被吓得不知躲到哪去了,最奇异的是我们在这打得天翻地覆,守卫广场的那些士兵却不来干涉,只是远远地观战。 我现在只有靠自己了。 第七章狮子和绵羊 我在找一只绵羊。 “高手对决,武功战术固然重要,斗志和勇气也是不可缺少的。吃狮子奶长大的绵羊也比吃绵羊奶长大的狮子要勇猛。” 这是当年那个整天以虐待我为乐的赤发狂魔对我的教导,我现在不能逃走,只有开动脑筋,寻找这八个对手的一切破绽,利用所有对自己有利的一切因素,来取得这场最艰苦的决斗的胜利。 我扫了一眼围住我的这八个人,想看看有没有长得象样的。 四个影响风都市容的独眼龙就别提了,边上那个手持巨斧,满脸横肉的蛮牛战士,还有那个拥有大地精灵化身的弓箭手,他们的样子也长得实在是对不起观众,唯一称得上象模象样的人,是那个立于我正对面的那个那个手持长剑的魔法剑士,他相貌清秀,衣着打扮也极有风度,倒是个美男子。 “这位帅哥是谁啊,想不到鲁亚基这个人妖手下倒还有这样的人才。”我故作轻松地赞美道,反正我今天痛打高里,早已经得罪了皇帝手下的第一大臣了,再骂他两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排行老七,叫塞拉西·海莫森,但我兄弟都叫我木灵!你到地狱时可别忘记了!” 他被我赞了一句,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表情,他的变身力量是树精灵。 我心中暗喜,这个叫木灵或是叫什么要拉稀的家伙,他的话很多,人又长得帅,生活也一定很多姿多彩。生活多姿多彩的人总是怕死的,他要比那些被父亲阉了,一心只想报仇的家伙更留恋生活,更怕死。 他,就是我要找的绵羊。 “你们八人联手,我又不能逃走,看来是必死无疑了。”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单打独斗的话,你们连给我擦鞋都不配!” “我们只想杀你,你别用激将法了!”班迪冷冷地说,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联手对付我的,不过我相信,在我死之前你们中最少会有一半的人会陪我下地狱的。”我狂妄地笑着,“象你们这四个上面少了一只眼,下面少了一条棒子的天残门的家伙,活着实在是生不如死,我就不要你们陪了,就要那几个没有残缺的家伙陪我好了!” 我的把手指向那个要拉稀的家伙说道,我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为了让这只绵羊变成一只影响大局的绵羊。 果然,塞拉西的脸皮动了一下,他很清楚我的武艺远胜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如果我真要和谁同归于尽的话,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不能不去陪我的。 “狂妄!” 班迪被我捉住了痛脚,气得火冒三丈,贴在嘴唇上的假胡须一动一动的,被人阉了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痛,这一直是他们四人心中最大的秘密,想不到被我当众说出来,以后可别想再在风都混了。 “操你妈的,臭小子,我要把你剥皮分尸!”他不顾实际地臭骂了起来。 “你没有棒,性无能,怎么操啊!”我还在调侃他。 战斗就这么在双方的对骂中开始了,一交手,我就发现今天这一战我是凶多吉少。 先攻来的的是班迪手中狼牙棒和那个白面鬼手上的长枪,两件长兵器一左一右,各取我身体的两个半边;接下来的是手持巨斧的蛮牛战士,他的变身力量是熊人,中路的进攻就由他包了,他的招式就象他的脑子一样地简单,可是要是被劈中了,保证我会象劈柴一样地被劈成两爿;而那个手持长剑的”要拉稀”,却跃到半空中,从上到下向我发动攻击,封死了我上方空间。 此时,向我发动攻击的四人,身上都透出一股淡淡的圣光,是那个白魔法师用光明魔法对他们进行战场支援,那个独眼龙真是只狡猾的狐狸,我是暗黑龙,属性是黑暗,用光明魔法正好可以克制我暗的力量。 而八人中那位拥有大地精灵变身力量的大地精灵弓箭手,则念动咒文,把灌注了破龙斩力量的杀龙箭架在了拉满了弦的裂风弓上,对准了我,弦上的箭虽然还没有射出,却比射出来还要更可怕,因为我不知道他何时会射出手中的杀龙箭。 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后退,用闪退的方法躲开这四人的联手进击。可是我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笨重了不少,移动起来有点困难,这是因为,那两个黑魔法师在一旁对我施展抑制魔法。 龙的天性可以抗拒任何的抑制魔法,我的力量还远不如真正的暗黑龙,但多少也继承了他的这一特性,否则的话,现在就不是感到速度稍微有点儿慢这么简单的了。 而且,当我和这四个剑士的距离刚刚拉开的一瞬间,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手中的裂风弓就毫不犹豫向我射出致命的一箭。 幸运的是,我在进行第二次褪变,丧失理智的那段时间里,从暗黑龙王残留的意识中学到了用心眼来看世界的本领。只是凭着心灵感应产生的直觉,我就清晰地判断出了这支杀龙箭的轨迹,逆鳞重重地一挫,将它击落。 就在我击落杀龙箭的一霎那,两道闪电从天而降,击在我的后背上,强烈的电劲传遍了全身,那种麻痹和痛苦的感觉刺激得我惨喝起来,两位黑魔法师趁着我与四个剑士距离拉开的时候向我发动了魔法攻击。 我喷出一小口鲜血,勉强运劲将这两股电劲导入地下,四个剑士已再度扑上来,把我团团围住。 吃过刚才的苦头,我再也不敢和这四个家伙拉开距离进行游斗,只能和他们进行近身的肉搏,但近身肉搏战同样是凶险万分。手持巨斧的蛮牛,狮狂班迪的狼牙棒,白面鬼的枪,木灵的长剑,已弄得我手忙脚乱,加上还要提防那个不断施放冷箭的精灵弓箭手,而边上的二个黑魔法师不停地向我施展抑制魔法,束缚我的行动,还时不时地给我加餐,来个闪电或火球术什么的慰劳我,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交手不过数招,我的身上又多了三处伤痕,一处是烧伤,一处是狼牙棒的擦伤,还有一处是箭伤。若不是我的第三只手——翅膀,在战斗中发挥了不少的作用,我会伤得更重。 我的对手也受了点小伤,但是那个可恶的白魔法师立刻就将他们治好了。 此时我不禁暗暗后悔,要是我能把先祖的绝技“间不容发”学会就好了,这些家伙的配合并不是真的天衣无缝,还是有隙可寻的。“间不容发”这四字要决,最适合在这种情况下做战。书到用时方恨少,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了父亲以前逼我练武的良苦用心。 后悔归后悔,打还是得打,必须变招,改变战术,否则的话我会连皮带骨头都被他们给吞了的。 我一剑架开班迪攻来的狼牙棒,跃向半空,双翼展开,我要出绝招了。 “堕落的生灵啊,应黑暗中的使者之邀,张开你的胸怀,尽情地吃吧,将一切蚀尽吧!” 我打出我最强的黑暗六级魔法,“恶灵降世” 借着嵌在逆鳞上的黑暗纹章,已经龙化的身体吸收大自然里至邪至恶的邪气,融合体内的暗黑龙的龙气,加上血液中出自魔族血统的魔气,合而为一,化成一个手持着沉默镰刀的死神幻像,立于我身后。 我持逆鳞的手一挥,死神的魔像受着逆鳞上黑暗纹章的牵引,发出一道充满黑暗力量的镰刀,劈向地面的三个魔法师。 “圣灵术,黑暗护盾!”班迪大叫着,面对着我拼死的一击,他们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白魔法师开始咏唱圣灵术的咒文,黑魔法师则放出专门用来抵御黑暗魔法的黑暗魔法护盾,在他们一层层的抵抗下,恶灵降世的威力被不断地消化。 但这只是我的虚招。 我攻击的主要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他的杀龙箭分了我不少的心,不杀他我是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又向我射出了第六支杀龙箭。 这正是我所要等待的机会! 你要杀人,自然也就会给别人杀的机会。魔法弓箭手的攻击力最强的时候就是他们箭上弦,弓满弦,魔法箭将射未射之时,而最脆弱的一刻就是他们将弓箭射出的那一瞬间。 每一支饱含魔法力量的弓箭的射出都要消耗相当大的精神力量,弓箭射出的那一瞬间正是魔法弓箭手精神力量消耗陨尽构未回复过来最低潮的一刻,也是最好击杀他们的一刻。 逆鳞从我的手中射出,与射来的杀龙箭交击,杀龙箭在空中爆为碎片,有如节日里的烟花,放出灿烂的光芒。 就在这一片光芒中,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倒了下去,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逆鳞射穿了他的胸膛,将他硬生生地钉在地上。 这时候,我打出的恶灵降世已被他们完全化解,那四个在地上的剑士开始反击了。 我若向天上飞,那三个魔法师的魔法球就会活活地打死我,我只有落下一战一途。 “丹!”四人大叫着,在愤怒之中,手底下的活却没有停下来,狮狂班迪的狼牙棒,蛮牛手中的巨斧,白面鬼的枪,木灵的长剑,四个人,四件兵器,四个方位,疯了似地向正在落下来的我身上招呼。 此时我手无寸铁,而且刚才那一击,消耗极大,现在还没有回复过来,根本就无法接住他们的联手攻击。 “我的绵羊,这回该看你是不是真的绵羊了。”我心中暗自祈祷着。 我无视木灵向我心脏刺来的长剑,避也不避,让中门大开,捏紧左拳,狠狠地向他的胸口捣去,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在赌,赌我的绵羊到底怕不怕死。 绵羊到底是绵羊,他不愿意和我同归于尽,侧身让开了一道空间,让我闯了出去,但他的剑借机在我的背部又砍了一下。 我突出重围,身上又多了三处伤痕,狮狂班迪的狼牙棒,白面鬼的长枪也在我身上招呼了一下,右肩和翅膀上各中了一击。暗黑龙之铠虽坚硬,却也受不了,龙气结成的盔甲在受创的地方全部被击碎,我吐出第二口鲜血,伤得不轻。 唯一例外的是那个蛮牛战士的巨斧,他的脑袋不大好用,没想到我会从木灵那儿突围,变招慢了,如果再加上他的话,我一定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向三个魔法师扑去,我这回要杀的是那个白魔法师,如果他一直在为这些家伙疗伤的话,这一仗也别打了。 “老三老五,封龙印!”狮狂大叫着,两个黑魔法师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两个封龙印制成的魔法卷轴朝我丢了过来。 “无尽的大地,挺起你无边的胸膛,将世界切断!” “土之城邦!” 白魔法师念动咒文,双手指地,他面前铺着石板的大地猛地突起,四周的泥土和石板聚集起来,在他面前形成一堵高高的土墙,挡住了我进攻的路线。 我毫不理会向我击来的封龙印,继续攻向那个白魔法师,这两个威力达到三百格雷的封龙印足以封死我身上龙战士变身的全部力量。先祖们虽然留下了不少对付封龙印方法,但这都要在力量没有全被封住的情况下才有效的,如果一下子力量就被封死的的话,那也没有办法。 在我的铁拳击中土墙之前,两个封龙印已先后击中了我,一股奇异的冰冷的感觉随之传遍了全身,我感到大脑一阵发昏,脑海里波的一声轻响,当我回过神来时,我身上的暗黑龙变身已经消失了,我还原成了普通人。 “没有了龙战士变身,你又能怎样?” 躲在土墙后面的白魔法师狂笑着,他说得没错,现在的我已无法再次变身成为龙战士。 “出来吧,堕落天使!”我大吼一声,右手铁拳一拳打出,将土墙击得粉碎,此时我的背上又多了对翅膀,这一回,不是龙的那种带有爪子的黑色的肉翼,而是长满了黑色的羽毛的翅膀,我的第二种变身,堕落天使变身。 我们家族的龙战士变身太有名了,以至于人们很多时候都忘记了秀耐达家族还拥有这世上仅次于龙战士力量的变身力量——魔族的堕落天使变身。 在拳头击碎了由泥土和石板构成的土墙之后,我的身体穿过障碍,左拳再度出击,一拳打在了满脸尽是错锷神色的白魔法师的胸口上,整个拳头都深深地陷了进去。 我的左手一把捏住他跳动的心脏,“龙魔噬魂!” 暗黑龙蚀的特性有两种含意,一种是腐蚀、侵蚀、破坏,另一种却是吸蚀,吸纳的含意,这一回,我用的是蚀的第二种特性。至邪至恶的魔气有如水银一般地渗入白魔法师的体内,瞬间将他全身的精华吸个精光,原本还算健壮的身体在一眨眼间就成了具干尸。 此时那头蛮牛已经赶到,跃向半空,手中的巨斧划出一道白光当头向我劈来。 龙魔心法是从天魔心法转变而来,在溶入了暗黑龙的龙气之后,变得更加霸道,更加歹毒。吸食别人的血肉精华对我的身体并没有多大的好处,不同的人体质不一样,吸来的能量也不相兼容。我根本就不想要他的能量,我只是把他的力量吸来做为我下一波攻击的武器而已。 吸收来的能量和我体内原本的力量互相冲突,我将它们逼到胃中,当蛮牛的斧子当头劈下时,我回过头,口一张,将存在胃内早上吃的山鸡什么的全吐了出来,带着胃酸的秽物喷得满天都是。 这些东西包含了那个白魔法师全部的精气,威力自然不同凡响。蛮牛全身立刻被射了好几个洞,鲜血飞溅,可是他强悍无比,仿佛不受影响似地,巨斧仍然毫无阻碍地当头劈下。 无奈之下,我被迫伸出右手托住了他劈下来的巨斧斧柄。 唔!这家伙的力道可真不小,他从上到下的这一击,加上身体的惯性和重量,压得我的两只脚都深深地陷入了地下。 此时,我的左手刚从白魔法师的胸膛中掏出来,还滴着鲜血的铁拳一挥,一记勾拳,重重地击在他的小腹上,随着骨骼咯嘣咯嘣的暴响,蛮牛笨重的身躯高高地抛起,远远地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时全身上下已没有一根完整的骨头了。 他的强悍出乎我的意料,这是我唯一计算错误的地方,他的这一击:让我的身体停顿了一下,那两个魔法师得以向我发出另外两个封印——专门用来对付魔族的封魔印。 我被封魔印封住了,堕落天使化身的力量也消失了,现在的我,真的是一无所有,赤手空拳了。 更坏的是,在失去变身力量的同时,原本对我作用不大的抑制魔法,此时也发挥了作用,我感到自己举步维艰,连移动一下脚步都变得极为困难。 “你完蛋了,基斯的儿子。”早已杀红了眼的班迪,高举着手中的狼牙棒,和另外两人一起,向我猛扑过来。 “没法变身,没法逃跑,完了!”死亡的阴影开始涌上我的心头。 第八章皮洛士的胜利 “达克,今天我要教你一招很厉害的招式,你要好好地听着,这一招非常重要,关系到你的一生!” “老爸,你有完没完啊,每次你教我武艺时都是这样说的,换点新花样新名词,好吗?”我挠着耳朵里的厚茧抗议着。 “你给我好好听着!”父亲说着扳起手指在我的头上来了记栗啄,“这一招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它。” “这样的话你也说了最少一两百次了,老头!” “呀,别再打了,我好好听就是了。” “这一招的名字就叫天魔解体大法!”父亲认真的说道。 “这种武艺好象在哪听说过,是不是那种激发人体的潜能,让人的力量在瞬间爆增好几倍,过后让人死翘翘的武功啊呜!太可怕了,我还是不学了。” “你说得不错,不过这种招式只是对常人有害,但对于拥有无限潜力的龙战士来说,它几乎是没有害处的,因为龙战士本身就是拥有无限潜力的超级战士,天魔解体大法只是将他们真正的力量发挥出来的一种工具而已。” “哇,这么好的办法你也不早教我,那我也省得再去修炼了,我只要每天用它几次,一个月下来,不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了,哈哈哈……” “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儿子!”父亲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没有受那个诅咒的话,也许是这样的,天魔解体大法会使刺激我们体内的龙之魄,使自身的力量迅速地提升,用了之后你褪变的速度也会大大的加快,换句话说你会更快地完成七次变身。” “那岂不是要更早地英年早逝了?”我一呆,这世界上真的没有白吃的晚餐啊。 “是的,我们家族的第四代龙战士,也就是你的曾曾祖父,在第五次变身后用了一次天魔解体大法,结果他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完成了最后的两次变身,最后……” “所以说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这种武功。”父亲庄重地说。 ※※※ 我已别无选择,如果我不能再变身为龙战士了话,那五个家伙就会把我撕成碎片放在火上烤着吃的。 现在那两个黑魔法师一个在向狮狂那三人的身上加噬血术,令他们的杀伤力大大增强,三件兵器夹着强大的气劲,已牢牢地封存死了我身边的所有的逃跑的空间。 而另一个,拼命地向我施展抑制魔法,牵牵地封住了我双腿移动的步伐,让我连逃跑躲避都无法做到。 我已走投无路,只有用那一招了! 我将体内的力量集结起来,不断地压缩,聚合,集为一点,然后再释放出来。 “呀!” 剧烈的疼痛从脑部传来,那种感觉就象那晚我体内的龙之魄苏醒时一样,痛苦无比。可是脑海里却是一片清明,我清楚地感到了一股龙气从存于脑部的龙之魄传出,瞬间传遍了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经脉,随着一声痛苦万分的惨喝,我的口眼耳鼻全崩出了血丝,双眼在一瞬间化为赤红,紧接着全身的骨骼咯咯地响个不停,我喷出第三口的血雾。 力量在我体内以爆炸般的速度般疯狂地提升。 “呼!” 加在我身上的两上封龙印和两个封魔印再也封不住我的力量了,龙的巨大肉翼从我的背后展开,我再次变身。 就在变身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杀意从心头油然而生,突然间,我有了种想要饮血的感觉。 天魔解体大法让我的力量狂升,同时也让我入魔,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身上的那几处伤口在不断收缩,愈合,速度之快让人吃惊。与此同时,狮狂、白面鬼、木灵的三件兵器攻到。 力量大增的我根本就不想躲避, “神龙护体!”一个黑色的光球在我的胸口爆发开来,并不断地扩大,瞬间将我全身包裹在内。 三人的兵器击打在护体气罩上,发出金属交击的响声,气罩破碎,但他们的兵器也窒了一下,我就在这一瞬间逃离了三个人的合围, “过来,逆鳞!” 我左手一招,逆鳞感应到我的力量,从大地精灵弓箭手的身上弹了起来,回到我的手中。 此时的它,发出象阳光一样灿烂的光芒,而那具可怜的大地精灵弓箭手的尸体,却成了一只萎蔫了的柿子,逆鳞插在他身体上的时候,正在吸食他的血肉精华。 这一回,死的人将是那二个魔法师。 用了天魔解体大法后,我的力量大增,抑制魔法对我根本起不了丝毫的作用,我以近似于鬼魅般地速度,闪到那个正在咏唱封龙咒文的的魔法师的身旁。 “诸方的神明啊,以……”咒文只念了一半就停住了,因为我手中的逆鳞已刺入他的口中,贯脑而入。 扑哧!我抽出逆鳞,鲜血随着抽出的长剑喷射而出,虽然我退得极快,可是还是有几滴溅到了脸上,温温的,热热的,那种感觉非常的舒服。 我扑向另外一个黑魔法师,继续着我的杀戮,此时班迪那三个剑士,还远在数米外。 望着脸上带着血渍,有如地狱中出来的恶魔一般的我,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百忙之中,竟用手中的黄金魔法杖来抵挡逆鳞的拦腰横斩。 没有咒文,没有魔法,法杖还不如一把菜刀好用。吸食了人体血肉精华的逆鳞锋利无比,连人带杖,将他砍成两截,活生生地肢解了,肠子流了一地。 望着洒了一地的肝脏肠胃,我丝毫没有恶心的感觉,相反,心中反而涌起了一种非常畅美的快感,而早已杀红了眼的班迪和那个白面鬼,还不知死活地扑过来。 “老三老五!”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们俩连防守也不顾了,出手尽是一命换一命的招式。 “哈哈哈,螳臂挡车!” 我发出高亢难听的狂笑,对他们的攻击,视而不见,连人带剑,扑入白面鬼的枪风之中,逆鳞一架,御开班迪攻来的一击,同时一个肩撞,捣在白面鬼的胸膛上,强悍的龙劲透胸而入,对方胸骨尽碎,贴着地面滑了出去,不再动弹。 “轮到你了!” 我转向班迪,逆鳞狂舞,以攻对攻,逆鳞与狼牙棒交击了数十下,终于,狼牙棒也抵抗不住锋利无比的逆鳞,断成数截。 “宰了你这个混蛋!”我象野兽一般地吼叫着,手中的逆鳞一剑接一剑地劈出,向着手上仅持着一小截铁棍的班迪,象抽鞭子似地,一连劈了十八剑,每一剑都劈在他的身上,每一剑都划开他的皮肉,深可见骨。班迪象牵线的傀儡,身体在逆鳞的砍劈下颤动个不停,一连挨了我十八剑,可是他就是无法倒在地上。 “再见了,狮狂!” 我冷笑着收剑后退,中了十八剑的班迪,浑身上下鲜血狂喷,这才向后一仰,倒在了神龙广场上。 而那只胆怯的绵羊就在他们和我拼命的时候,不知逃到哪儿去了。 由于已无人可杀,我闭上眼睛,握着逆鳞静静地站了一小会儿,让由于运用天魔解体大法而产生的狂暴的杀意慢慢地平息下来。 “救我!” 有个微弱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呼救的人原来是那个被我一剑截成两段的黑魔法师,刚才那一剑,他居然还没有死。只是,现在的他,只余下上半截的身子还在地上爬动着,腰部以下的部分全被我斩断了,肠胃从被切断的伤口处流了出来,拖了一地。 “救我。”他抬起头,用求救的眼神望着我,“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呢,求你了。”他哀求道,脸上显露出疼痛至极的表情,他的伤并非不可救药之伤,要是有人立刻给他止血,并请来高级的僧侣用最高级的回复魔法“天使的慈悲”为他治疗,他还有得救。 “为什么你不说你家里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这种理由太老套了。”我走到他的跟前,低下头,冷冷地看着脚下的蛆虫。 “我不会犯和父亲相同的错误!”我一脚踢出,正中他的太阳穴,让他死得痛快点。 “除恶务尽!”我心想,要不是当年父亲手软了,留下一条尾巴,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在天魔解体大法的作用下,我的身上的伤口已全部愈合了。现在的状况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好,精、气、神都达到了我从未达到的最佳状态,可是我知道这是以牺牲我原本就不多的生命换来的。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在五十岁之前,万神血咒就会在我身上发作了。 我在成为龙战士之后从来没有想到过死亡,直到刚才我全身的力量都被封住时,我才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怖,现在的我,表面上力量大增,却离死亡更接近了一步。 这一战我虽大获全胜,但对我而言,只是一场皮洛士的胜利。 杀了这最后一个人之后,疲倦的感觉传来,我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累,真的好累,要是安达在身边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了安达,好想她就在我身边,好想躺在她的怀里,享受着她的玉手抚摸我的头发的感觉,嗅着她的体香,美美地睡上一觉。 “武艺不错啊,基斯的儿子。”收拾残局的人终于出现了。“我叫卡都斯·法比尔,是皇家骑士团的副团长,皇帝陛下想要见你!”来人自我介绍道。 “来得可真及时啊!”我心中暗骂着。 注:皮洛士的胜利:在罗马帝国时期,希腊国王皮洛士带着他的大象军队远征罗马帝国,在一场战斗中,他重创了罗马人,可是自己也伤亡惨重。当他的部下向他祝贺时,皮洛士说:“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胜利,你和我谁也无法回到家乡去了。” 后来人们把皮洛士的胜利比做近似于失败的胜利。 第九章新进伯爵 卡都斯是如月公主的堂哥,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岁,由于是皇亲国戚的关系,他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皇家骑士团副团长的职位。 皇家骑士团的配制不过二万人,职责是负责风都城治安,是皇帝的御林军。团中的士兵不少都是来自风都的四大学院,并且大部分士兵都是在风都城内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士兵全是本地人,表面上看起来,这或许没有什么,可是当真正有起事来,要他们处理一些特殊的事件时,却成了一个的极大隐患,但这是后话了。 “看到我被这么多人围攻,你们这些守卫神龙广场的皇家骑士团怎么不出手啊?” 跟在卡都斯的背后,一想到因为这些家伙见死不救,害得我白白地折损了十多年的阳寿,想起来就生气。 “不要怪我啊,基斯的儿子,我也很想帮你的,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插手你和鲁亚基公爵手下侍卫的决斗。” 卡都斯苦笑着对我说,卡都斯一头漂亮的金色的短发,身着黑色华丽的贵族服饰,漂亮的帽子上插着一根彩色的羽毛。毕竟是皇族出身,受过正统教养的人,他的打扮足以让我这个平民身份的没落贵族感到汗颜。 “为什么?”我一呆,皇帝早就知道我在神龙广场上的战斗,为什么还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围攻还不让人插手? “当你闯入风都城时,你的杀气太重了,惊动了正和大臣议事的陛下,事情的经过,他通过九凝的水晶球都看到了。陛下派人传命给我,不准我们插手的。” 卡都斯说着耸了耸肩,“好在你的武艺高强,除了身上沾了点血迹以外,一切都很好嘛。”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安慰道。 “还好?”他妈的,老子短寿十年以上,还算好?我心中大骂着,这又能如何呢?难道要我找皇帝算帐不成? “换过衣服后,和我一起去见陛下吧。”卡都斯说。 ※※※※※ 皇宫中,在豪华的更衣室里,我换下了沾满鲜血的外衣,换上干净的衣服。由于要见皇帝,当然不能穿得太寒酸。皇宫中有得是现成的衣服,而且全是用上好的布料,由帝国最好的裁缝裁剪的,价格之高,足以让一个平民非常舒服地过上一年,倒便宜了我这个穷光蛋,趁机免费白捞了一套。 “好象又长大了一点。” 望着镜子中自己的脸,以及全身上下打扮得笔挺整齐的穿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又成长了不少了,我身上的某些东西,似乎也随着我换上这身服饰,而随我远去。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手指尖上传来了一股毛茸茸的感觉——我开始长胡子了。 “该去见皇帝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说话的是皇宫中的宫女,相貌倒也相当的清秀可爱。 “好!”我又对着镜子理理了着装,”我们走吧。” “小姐怎么称呼?”我信口问道, “不敢当,我只是个小小的宫女,我叫蕾丝。”她俏脸一红,头一低,做了个屈膝的动作,以表示自己和我的身份的差异。 “哦。” 我没有再问下去,由蕾丝带着,去见帝国的第七任皇帝奥拉·法比尔。 皇宫太静了,静得让人感到害怕,一路上遇上了不少来往的宫女,她们个个都脸色死板,毫无生气。 小时候父亲曾对我说过,皇宫是这个世界上最污秽的地方,现在身处其中,我也感到父亲当年所言不虚,过去我由于父亲的缘故,常常到皇宫来参加各种宴会,父亲死后,也就没了我的份了,只是当时年龄还小,我还不觉得,可是现在,我就是走路也不知不觉地感到步伐有些沉重。 蕾丝带着我七拐八拐,经过几道门之后,最后来到帝国的国会大厅前,在相隔了数年之后,我终于要再次和皇帝见面。 大厅门前有一道低低的门槛,我在门槛前稍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迈开右腿,跨过了过去。 当我的脚跨过会议厅的那道门槛,步入大厅之时,我已不再是过去那个整天逃学旷课的顽童了,而是暗黑龙龙战士的第八代传人,未来的伯爵,达克·秀耐达。 ※※※※※ 当我踏入大厅之后,正对着我的就是帝国的皇帝,奥拉·法比尔,他所处的位置要比所有的人要高出一大截——他坐在高出众人好几级的台阶上,而他身下的座椅,那把象征着权力的座椅,是用黄金打制而成的,嵌着数十颗龙眼大小的宝石,闪闪发光。当我进来时,皇帝两眼精光大盛,透过二十余米的距离望向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皇者独有的威严,尽管相隔了数十米,却足以让身体还在门口处的我忍不住全身上下汗毛根根竖起。 一身劲装打扮的如月公主,英姿飒爽地站在他的左手位置上,我进来时,她只向我扫了一眼,就不再看我;而那个被人们称作帝国第一美男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鲁亚基公爵,则站在奥拉皇帝的右手位置。 除了皇帝以外,大厅中唯一坐着的人,就是那个瞎了眼睛的女祭师九凝了,她身穿着黑色的寡妇装,坐在皇帝专门为她加设的坐椅上,当我走进来时,她连头也不抬一下——不过她是用心眼看人,抬不抬头并不重要。 九凝的徒弟,那个和我有一面之缘的兰丝侍立在她的边上,现在的她,要比一年多前要大了少许,也更秀气了,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直径达一尺的巨大的水晶球。我想,刚才我和风都十虎的战斗,皇帝大概就是通过它看得清清楚楚的吧,不知道他该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帝国虽然实行的是帝制,皇帝的权力却是受限的,并不能为所欲为,大臣们还是有权力弹劾皇帝的命令。这是雷兹·法比尔当年定下来的法令,他很有先见之明,担心出了个不争气的子孙,把家业给败了。 不过,这条法令的作用,到了奥拉皇帝手中,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因为皇帝是越来越独断专行,而且,在他手下的大臣们,也分成了两个阵营:皇帝右手的位置,站立的都是和法比尔家族有血缘关系的贵族,而左手位置,则是来自工商界的人士以及一干老臣。由于大臣们有一半是皇族的人,反正是一家人,一鼻孔出气,大臣们要弹劾皇帝的命令,根本就无从“弹”起。 而那个以出卖“色相”而帝国闻名的鲁亚基公爵,很明显他是属于贵族那一派系的。 在另一边的老臣及工商界的人士中,最吸引人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贵族服饰的中年人,他的个头并不是很高,可是那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让他在一干大臣中显得很出众,当我的目光扫向他时,他正好也望向我。 我一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就把目光移开,虽然没有再看他,可是我却感觉到他望向我时,他的眼眶突然收缩了一下。 站在皇帝身边的如月公主,我却不敢再多看她两眼,尽管她被人们称作帝国第一的美女。这固然是因为皇帝就在她边上的缘故,但也有其他的原因,自从我们小时候打过那一架之后,我就没有少吃过她的苦头,而且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少数几个最怕的人之一。 “达克,基斯的儿子,好多年不见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凭着少时父亲的教导,我很自然地就跪了下来。 “尊敬的陛下……”我开口道,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背脊骨一直在发冷汗。 “你早就成为龙战士了,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皇帝以一种轻柔得让我感到有些害怕的声音问道,我听得出来,他话里有话。 “你问我这个,我还想问你呢,你早就知道我是龙战士了,为什么不封我作伯爵?” 我心里想,嘴上当然不会这么回答,我用早就想好的答案回答道:“啊,我的武艺还太差,我怕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后有辱龙战士的名誉,想等自己变得更强点再说。”这个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奥拉听了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陛下,我教子无方,我那逆子,竟做下如此丑事,求陛下下令,处死我的这个逆子,以正国法。”那个卖屁股的混蛋,此时从皇帝身边站出来,一副大义灭亲,正气凛然的样子。 这个名扬天下的“大玻璃”,身材高挑颀长,柳腰细眉,肌肤如雪,容貌更是俊俏得可以让女人都感到嫉妒。现在身处的国会大厅上,他打扮得还算男性化了,穿的是紫色的贵族服饰。(总算没有穿女装)要是在夜晚,他和皇帝共处一室时,浓妆淡抹之后,绝对是个烟视媚行,颠倒众生的尤物。 “妈的,倒会演戏。” 我心中暗骂,这个混蛋,现在摆出这种高姿态,其实是想救他的活宝儿子,他这么抢先一说,别人反而不好提出要严罚高里了。要知道,强抢民女在帝国可是不轻的罪名,就算判个宫刑也不为过。 “鲁亚基公爵,你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要是杀了他,岂不是要绝后了,回去以后严加管教好你的儿子,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奸夫奥拉皇帝扫了一眼他的“情人”,威严地说。 “陛下宽宏大量,我回去后一定严惩这个畜牲。”鲁亚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皇帝和他的情人一唱一和地配合得天衣无缝,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高里强抢民女这件事,就这么轻易地被皇帝压下去了。 而跪在皇帝面前的我,也只有在心中暗暗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出手再重一些,比如说用龙魔噬魂那一招,废了那个混蛋的子孙根,让他“永垂不朽”。 接下来的事,无非是各个大臣和我拉拉家常,皇帝下令要策封我为秀耐达伯爵,三天后正式策封。已被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冲击得头脑发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剩下的时光的,当我离开那个议事厅时,我是一身的闷汗加冷汗,全身都湿透了。在皇帝面前呆上一分钟,简直比在地狱里呆上一年还要难受。 我唯一还记得清楚的就是,那个刚才引起我注意的中年人,是帝国的财务大臣,被人们称为帝国首富的希美亚侯爵。 这个人以前我对他倒也有耳闻,他并不是贵族出身,而是一个擅长投机的商人,用自己的智慧和高超的经商技巧成了帝国的首富,但在风都,人们谈起他时,都说他不光是天才的商人,还是个成功的政治的投机家。 因为他现在的这个爵位,还有这个财务大臣的位置,都是他用钱买来的:他不断地为帝国捐款捐钱,想方设法地讨皇帝的欢心,于是得到了皇帝的重用。人们都说,在帝国,除了那个卖屁股的鲁亚基以外,皇帝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秀耐达伯爵,我的那个宝贝儿子平时都被我惯坏了,我早就想教训他一顿了,只是骨肉连心,一直下不了手,今天你帮了我这个忙,真是太好了。”当我离开议会厅时,比女人还女人的鲁亚基满脸堆笑地对我说,我还没有被正式册封,他就已经这么称呼我了。 我当然不会被他这么骗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还明白笑里藏刀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对不住啊,当时我一时气愤,出手也太重了点,您可别见怪。”我也堆起笑脸,口是心非地回应道。 “哪里哪里。”鲁亚基笑着打了个哈哈,转身离去。 这家伙,被我这么刷了面子,居然还装做没有事一样。望着他“婀娜多姿”的背影,我心中又涌起了那种不安的情绪,得罪了这家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 “秀耐达伯爵!”当我离开皇宫的大门,有人在背后喊住了我,我回头一看,竟是那个帝国的首富,财务大臣希美亚。 “侯爵找我有什么事?”我礼貌地回问道,对于皇帝面前的这个第二大红人,我也不敢怠慢。 “哈哈,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年轻人,离开了皇宫,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大家以朋友相称,一起坐车回去,可以吗?” 希美亚温和地笑着,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两眼流露出欣赏的神色。我想不到他竟会如此好相与,盛情难却之下,也只好答应了。 ※※※※※ 这个帝国首富的马车的装饰,并不象上次和在我和曼奇尼大师所坐的那辆那么奢华,只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一辆马车。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车子太寒酸了点。”希美亚侯爵和我并肩坐着,微笑地问,他给我的感觉,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让人不能不去亲近他。 “是的。”我尴尬地一笑,低声回答道。 “日子要是过得太舒适,人就会变得惰性,我是商人出身,我很明白,商场如战场,稍一惰懈,就会倾家荡产,其实官场上也是如此。”他收起微笑,以一种严肃的口气对我说。 “噢,这倒是不错。”我附和着回答道,心里却在想他对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很有潜质!”他停了一下,盯着我眼睛说,”如果你肯努力的话,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什么意思?” “我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其他人所没有的东西,我很欣赏你。”他又堆起了那可以让任何人安心的温和的微笑对我说。 “谢谢。” 很明显,他的话里另有深意,我突然间觉得,希美亚侯爵,其实和鲁亚基一样的可怕,那个鲁亚基是笑里藏刀,而这个希美亚,比他要更胜一筹,让人根本就无法捉摸透。 一时间马车内平静了下来,只余下车轮滚动的声音和车厢外传来的吵杂声。 “我想出去透透气,太闷了。”在我们两人沉默地面对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我开口打破了僵局,和这些官场上的人多呆一会儿,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皇帝正式册封你为伯爵后,带上你所有的好友到我家来吧,我为你开个庆祝会,顺便介绍些人给你认识。”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希美亚侯爵对我说, “哦!”我随口应道, “一定要来啊。”当车子开走时,他还不忘从窗口探出头来向我招手。 ※※※※※ “我在做梦吗?” “一切又回到原位了。” 独自一人步行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我不禁百感交集。四周的路人望见我,都在背后暗暗地指指点点,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说我是龙战士,是暗黑龙的后人。 真好笑啊,我拼命地逃避自己龙战士的宿命,到头来,我又回到了原来的路子上,和七位先祖相同的道路上。 我没有回家,我现在成了龙战士,杀风都十虎,被封为伯爵的事已是满城皆知的大事了,家里现在一定是挤满了向我祝贺的人。那里太热闹,我不太喜欢,而且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非常的累了,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他们。 我悄悄地回到苍龙学院,我想找安达,这世上只有她能让我感到平静和安宁,可是她不在,我又上了苍龙阁去找义父,他也不在。 苍龙阁是风都最高的七座建筑之一,有七层高,最上层是义父的观星台,其余各层则是用作收集各种书籍的图书馆。 太阳快下山了,我独自一个人在苍龙阁的楼顶,靠在栏杆上,静静地欣赏着日落的美景。 站在苍龙阁楼顶,靠在栏杆上,可以俯看整个风都城,风都城依山伴水,帝国最大的通天河从城边穿过,边上是以龙命名的龙王峰,山清水秀,极其美丽,祭师们观天的观日台就在这山上。 桔红色的阳光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把整座风都城都笼罩在它的怀抱里。在桔色的光线下,我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夕阳很美,可是却很短暂,夜晚终究还是要来临的。 西边的红日渐渐地被地平线所掩没,漫天的彩霞逐渐地消失,天黑了,黑暗之神降临大地。 “人生如梦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 为什么最美好的东西存在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呢?我不禁问自己。 自从用了天魔解体大法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了,可是体内的力量仍然有如暴走一般疯狂地增加个不停,不断地提升提升再提升,增加得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担心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这种力量而爆体身亡。 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累过,我现在什么事都不想想,都不想做,只想静静地呆站一会儿,看着月亮逐渐升到高空。 今天,又是个月圆之夜。 “嗒,嗒”,是脚踏在楼梯上的声音,是她来了,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达秀。”,希拉在背后轻轻地叫我,我没有回过头去看她,因为我害怕。 “感谢的话你就不要说了,让我好好静一静。”我冷冰冰地说着,手往后一挥,一股龙气发出,将她推到了楼梯口。 “我今天救你只是为了还我过去欠你的,现在,我们之间已经互相不欠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我无情地说。 “你……”她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受不了我如此无情的话,终于掩面哭着跑了。 “啪!”地一声响,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栏杆上的木头被我硬生生地掰下了一大块。 我的心,好疼啊! 一切都该结束了,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吗? 望着苍龙阁下希拉掩面而去的身影,我对自己说,木屑从我的左手的指缝里一点一点地洒落下来。 “既然还在想着她,还在爱着她,为什么要说出么无情的话呢?达克,这回就是你真的不对了。” 安达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老师”,我说,我是又叫她老师了,“希拉离开我,对她只有好处。” 我转过头来,面对面地对着站在我背后的安达,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她也瞪圆了凤眼,我的眼瞳又变成了金黄色了。 “我很快就要开始第三次变身了。”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那晚不该对你那样,并让你爱上了我。”我无限懊悔地说, “你长大了。”接着她没有再说一句话,走上前来,张开怀抱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来吧,达克,把你的悲愤都发泄在我的身上吧。”安达双手捧着我的脸,脸上露出世界上最温和的微笑,在圆月的映衬下,她的身体四周环绕着一层圣光。 她的声音有母亲呼唤孩子一般地叫着我,每当我最失意的时候,她总是用她那温和的微笑,慈爱的双手,圣洁的玉体,来抚慰我心灵的创伤。 遇上安达,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幸运。 我吻着她,用舌头去打开她的唇,直伸进喉咙里。两个人紧紧相拥,我们俩感受着彼此间体温的流动,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我的手轻轻地往她胸前滑动,小心翼翼地碰触着那对圣峰,不停地用手搓揉着,并将这对丰满的果实握住,用指尖玩弄着上面的小樱桃,生怕弄伤她。一向在床上对女孩子如狼似虎的我只有在面对安达时才象个绅士。 我慢慢地挑逗着,直至小小突出的樱桃呈现出娇艳欲滴的粉红色,她的樱桃因我的拨弄而变得坚挺。我的舌头吻着她光滑的顺着粉颈、背部、臀部,一处一处地吻下来。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们俩慢慢地合而为一,安达那丰满的肉体给我带来了快乐,也驱散了我心中的悲伤, 我双手握住安达的饱满结实的胸部,开始挪动着身体,安达的呻吟声和我的喘息声交溶在一起,回响在苍龙阁的楼顶。 我的身边并不缺美女,可是我到现在才真正的发现,只有和自己的所爱之人做爱时才是最快乐的,那不光是肉体的交流,也是灵魂的交溶。 “达克,你这个淫龙,太不象话了,在这种地方乱来!” 正要上观星台观星的义父听到里面激烈的“战况”,愤怒地在屋外吼叫着。 ※※※※※ 三天后,风都的神龙广场上,可谓是人山人海,在帝国,每一位龙战士的加冕典礼,都是非常隆重的。